白寡妇的三个儿子,每天只能喝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,就着咸菜,饿不死也吃不饱,
瘦得跟猴似的,见了何大清,大气都不敢喘。何大清半点不心疼。
他早就在心里把账算得明明白白——傻柱那孩子,性子倔又认死理,
别人几句话就能挑唆得他不认亲爹,分明是个没脑子的,将来能不能娶上媳妇都难说,
搞不好何家就得绝户;雨水是姑娘家,迟早要嫁出去,成了别人家的人,指望不上。
至于白寡妇的三个儿子,更是外人,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懒得管,哪会管这三个拖油瓶?
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念头——让白寡妇再给他生个儿子。只有亲儿子,才能传宗接代,
才能靠得住。为了这个念头,他对自己越发大方,对旁人却越发吝啬。
白寡妇看透了他的心思,只能加倍讨好,端茶倒水、洗衣做饭,不敢有半点怠慢,
只求能多从他手里抠出点钱,让孩子们能勉强糊口,也盼着自己能早点再怀上个孩子,
拴住何大清的心。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,何大清在晋城过着自认为舒坦的小日子,
把北京的一双儿女抛在了脑后;而远在北京的傻柱和雨水,
靠着那三百万和每月寄来的一半工资,在那个藏着心思的四合院里,也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赵主任领着傻柱往轧钢厂走时,阳光正烈,晒得柏油路面都泛着热气。
远远望见那座冒着黑烟的厂房,傻柱心里还直打鼓,可一想到赵主任在身边,
又硬生生把忐忑压了下去。轧钢厂的大门气派,门岗见着赵主任身上的军管处制服,
立马恭恭敬敬地放行。进了厂区,一路走到办公楼,
就见一个穿着绸缎褂子、梳着油亮分头的中年男人早已候在门口,脸上堆着热络的笑,
正是厂长娄半城。“赵主任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!”娄半城快步上前,
伸手想握,见赵主任只是淡淡点头,又赶紧收回手,姿态放得极低。他心里门儿清,
如今军管处说了算,甭管以前多风光,现在该认怂就得认怂,
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才是生存之道。虽说他对外标榜自己是“红色企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