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有无数人将天赐良机捧到她面前,只为求得顾家荫庇。“既然如此,
这份机缘便由我来承接吧。”林晚晚轻抚心口低语。话音如尘埃在光柱中飘旋,
胸腔骤然传来细微刺痛,似有未散尽的执念在挣扎。怔忡间那痛楚又悄然消散,
宛若蜻蜓点破湖面漾开的涟漪,转瞬无踪。心跳渐复平稳。
现下当务之急便是要摆脱前世惨死如跗骨之诅。红帆村是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唯有按着信中的地址,去京市寻求帮助。抢在林初曼之前,回顾家这门权倾四海的父辈战友。
想清楚后,索性搁下扫帚。拿着从季锐阳那里索要的钱,去供销社买了包烟丝和半斤水果糖,
朝着村长家走去。“晚丫头,怎么来了?”林晚晚刚走进门口,村长媳妇便热情招呼道。
看来村长还不知道她的事儿。想到自己的目标,当即纤长睫毛微颤,眼眶湿红,
水眸微微耷拉着,委屈的模样太过惹人怜爱。杨婶子见状,也顾不收拾院子。
忙上前挽住她的手。“可怜见的,丫头可别哭,有啥事儿告诉婶子。
”粗糙的手指替林晚晚抚脸上的泪水。却没想到。她擦过的地方,留下红痕。这,
皮肤也太嫩了。林晚晚点到为止,没想在她面前大哭。适时地收了势。
林晚晚紧紧回握住杨婶子的手,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,声音带着哽咽。“婶子,
您可得救救我……三叔收了隔壁村傻光棍的彩礼,非要逼我嫁过去。
听说那人前些年打死过媳妇,这分明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!”杨婶子是妇联的主任,
闻言脸色骤变。“林老三竟敢这么胡来!现在可是新社会,
包办婚姻、违背妇女意志都是犯法的!”“自从奶奶走后,
三叔就把我锁在屋里……”林晚晚抬起泪眼。恰到好处地露出腕间红痕。
“我今天是拼死逃出来的。”农村消息传得快,杨婶子早对林家的动静有所耳闻。
此刻亲耳听到林晚晚的哭诉。她心头愈发沉重。这事于公于私都该管,
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……犹豫间。看到林晚晚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时瞬间心软。算了。
她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