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,张听澜紧紧握着张昊的手,指尖冰凉得像冰块。
她的声音哽咽,眼泪止不住地流:“娘就你这一个儿子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娘也不活了。
”“娘,我会活着回来的。
”张昊蹲下身,帮她擦去眼泪:“等我立了功,就接您去过好日子。”他扶着母亲上了马车。
马车缓缓启动,张听澜从车窗探出头,一直看着他。
张昊站在原地,看着马车渐行渐远,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他的拳头握得很紧,指甲嵌进掌心。郑问月站在不远处:“记住你说的话。”“我会的。
”张昊转过身,看着郑问月:“十年之内,张昊必立功边关。
”他没有说“名动天下”这种大话,只是简单陈述了自己的目标。
郑问月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。张昊也转身,朝征兵点走去。十年之约,从今天开始。
五天后,并州西山关。这里是大齐西北边境的重要关隘,也是抵御方国入侵的第一道防线。
张昊站在征兵点外,观察着来往的士兵。
大多衣衫褴褛,脸上写满了疲惫,但眼神都很坚定——能在边关活下来的,没有一个是孬种。
“新兵?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昊回过头,看见一个年轻人正打量着他。
对方皮肤黝黑,身材精瘦,一双眼睛却很明亮。
他的衣服打着好几个补丁,但洗得很干净,腰间别着一把看起来很旧的短刀。“是。
”张昊点头。“我也是!”年轻人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我叫陆翼,翼王的翼。
你呢?”“张昊。
张昊……”陆翼念了一遍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以后咱们就是袍泽了,得互相照应着点。
”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转,显然是个机灵人。两人一起走进征兵点。
负责登记的是个中年军官,脸上有道从额头斜到下巴的疤痕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“姓名。
”“张昊。”“年龄。”“十八。”“有过军伍经验吗?”“没有。
”张昊顿了顿:“但我学过些拳脚功夫,杀过人。
”军官抬起头,目光在张昊身上停留了几秒。
这小子气质有...
